要點
- 澳洲是全球具備急救培訓人口比例其中最低的國家。
- 倡議者呼籲強制學習駕駛人士接受急救培訓。
- 德國和瑞士等歐洲國家已將急救課程納入駕駛學習計劃。
昆州一條鄉郊道路上發生一宗嚴重車禍後,芬利(Greg Finlay)成為「第一回應者」(first responder),他所接受的急救培訓迅速發揮了作用。
他向SBS德語表示:「起初,我努力保持注意力集中,但我竟然記不起緊急服務電話000——我非常震驚。 幸運的是,我還記得我培訓中學到的急救五要素DRABC:評估危險(Danger) 、檢查反應(Response)、檢查氣道(Airway)、檢查呼吸(Breathing)及血循環(Circulation)。」
最後,芬利設法打急救電話。 然而,由於事故發生的地點非常偏遠,救護車離現場有50分鐘的路程。
「儘管該地區有五輛救護車,但我離每輛車都很遠。 」
芬利說,他接受過急救培訓,使他有信心挺身而出,採取必要行動,直到進一步的救援到來。
他說:「這裡地處偏遠,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獲得救援,所以如果遇到交通事故,你真的必須知道應該怎樣處理。」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如何在車禍中存活下來的,但我確信立即急救起了作用。 」
倡導者呼籲全澳實行強制急救培訓
在全澳洲的公路上,每八小時就有一人死於交通事故,而每15分鐘就有一人受重傷。 去年的死亡人數為1,200人,為五年多來最高的人數。
然而,根據澳洲紅十字會的統計,全澳只有不到5%的人接受過急救培訓,是世界上接受急救培訓最少的國家之一。
登普西(Valmai Dempsey)一直都在積極倡導駕駛者接受急救培訓。
登普西說:「過去30多年來,我一直致力於改變這種狀況。 我認為在路上駕車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掌握急救知識,這應該是考取駕駛牌照的必修部份。」
「如果我們在澳洲有更多懂得急救的司機,那麼能夠提供急救的人數就會增加。 」
登普西(Valmai Dempsey)在2022年獲頒年度傑出長者獎。 Source: AAP
倡導者表示,這類做法可以進一步發展,他們引用幾個歐洲國家的強制急救措施的例子。
登普西說:「我希望能更進一步,要求他們在獲得駕駛執照時必須持有急救證書。 」
去年,聖約翰救護車組織(St John Ambulance)向昆州政府發起請願,呼籲該州對領取車牌的人士,強制接受急救培訓。
一位發言人稱,交通及主要道路署(Department of Transport and Main Roads)與聖約翰救護車組織進行會談,討論他們的提議,以及如何在該州最有效地推廣急救培訓。
該發言人說:「任何將急救培訓作為駕駛執照先決條件的措施,都必須經過慎重考慮,並確保駕駛執照繼續可及和可負擔。 」
歐洲急救認證處於領先地位
多年來,許多歐洲國家都要求學車者在理論考試中展示急救知識。
在瑞士,學車者必須參加10小時的急救課程。 在德國,急救課程分為9節,每節課程45分鐘,這些課程包括發生交通事故時的應對實踐和理論知識。
根據歐洲最大的汽車協會Allgemeiner Deutscher Automobil-Club (ADAC)在2021年的一項調查,德國每四名成年人中就有一人在過去五年中接受過急救培訓。
然而,儘管世界衛生組織強調教授駕駛者急救知識,以防止死亡和減少事故傷害的重要,但澳洲各州或領地都沒有將其作為領取駕駛執照要求的一部份。
在德國,強制所有車輛內配備急救包。 Source: Getty / Westend61-Getty
救生立法
在移居澳洲之前,布爾巴赫(Mathias Burbach)曾在德國紅十字會開設急救課程。
後來他成為澳洲紅十字會的志願者,並堅信其祖國的立法將有利於駕駛人士的安全。
布爾巴赫認為,在車內隨時攜帶急救包至關重要,這是德國的另一項強制要求。
布爾巴赫說:「澳洲沒有這樣的法律,因此在發生事故時很難提供專業幫助。 特別是在澳洲的偏遠鄉郊地區,這是一個問題。」
「一旦氧氣被切斷,大腦在4到5分鐘內就會開始受損。 這就是為甚麼在救護車到達之前,現場有訓練有素的急救人員維持血液循環,可以顯著降低腦損傷的機率,減輕嚴重傷害造成的長期影響。 」
自1970年,全澳強制在汽車內強制佩戴安全帶以來,道路致命意外持續下降。
「作為第一世界國家之一,我們在生命安全方面取得了很多進展,其中包括例如強制佩戴安全帶。 在我的經歷之後,我確實認為這(急救培訓)應該強制的。 」
聖約翰救護車中心去年年底的一項調查發現,近五份四的澳洲人認為,應該將接受急救培訓,作為持有車牌的一項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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