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人事幾番新,何況是三十年。六四事件發生至今三十年,當年帶著兒女上街聲援的人現在已成祖父母﹔而當年還是學生的,現已步入壯年。
SBS廣東話節目找來老、中、青三代的六位受訪者﹕兩位當年是壯年,三四十歲﹔兩位當年還在學﹔還有兩位未出生。
他們有人是在澳洲出生長大,有人長居香港,有人從香港移民到澳洲,也有人來過澳洲後又回到香港。
但他們都回答同樣四條問題,究竟六四對他們的意義是什麼?
第一回﹕兩位當年是壯年,是四五十後。名字為化名。
1. 你當年對六四最早的印象是什麼?或如何得知此事?
2. 六四發生後對你的人生有何改變?
3. 你現在對六四的想法是什麼?
4. 現在還有沒有需要記念?會不會告訴你的下一代?
陳老太
我當年在澳洲,四十多歲。我是從媒體報道才得知發生此事。我當時覺得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實。但是在一個專制與高壓的政府之下,基於學生們的天真和對將來社會的熱望,也不難理解。事件令我對極權政體絕對的不信任。
不過,我覺得在科技發達的21世紀,在極權統治之下,集體抗議是不可能的。極權政府老早就把異見組職排除掉。
事實既然發生了,當然需要記得。是不是要紀念,那是另一回事。下一代需要知道和想出一個對策。他們會對這個世界的政治系統有更深的知識和了解。
王老先生
我那時在香港居住,三十多歲。我記得這是悼念胡耀邦引發出遊行集會要求改革反貪腐的學生運動。當時未有互聯網,但報章和電視都有廣泛報導。
六四發生後對我的人生沒大改變。內地開放照舊進行,對香港沒有明顯干擾。生活如常,但對共產主義依然沒有好感。家人是因溫飽問題而逃難來港,我仍希望中國強大,國民溫飽。
到了今天,我想,就讓過去隨風。記憶是有的,只是不問對錯了,也就是無奈。我已經多年沒有紀念了,也沒必要親身告訴下一代。我相信當下一代有良好教育和智慧能力,就能給自己答案和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