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窄路微塵》導演林森時,他剛從英國返港,出席一系列電影宣傳和電影頒獎禮活動。3 月 9 日傳來喜訊: 林森獲得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最佳導演獎」,主角張繼聰獲最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最佳男演員獎」。
林森說,這部電影為他帶來很多意外: 能得獎一定是意外收獲;意外地在香港叫好叫座,又得到海外港人捧場。亦因此發現即使同是香港人,不在香港身歷差不多三年抗疫之路的,會覺得「係咪應該再慘啲先乎合實情呢?」
慘事也不用過份悲情
「電影在英國都是剛上映一星期,我只出席到一次映後座談分享,聽到觀眾反應是『電影會否太過正面』或者是否『不太貼近現實』。我覺得很有趣,反而是部份離開了的香港的會有這種感覺;但在港的就覺得電影是溫暖的。」
《窄路微塵》主角(左起)董安娜、張繼聰和袁澧林。
幕後班底都是共同成長的一伙
談起生命力,也不得不提電影的幕後班底 ─ 包括有 「演藝同學會」、「中學同學會」和一眾合作無間的好伙伴。《窄路微塵》的台前幕後,均是與畢業於演藝電影學院的林森共同成長的人。在疫情期間,不論拍攝、取景、借場地都是極之困難,一大班人都齊心地試著「化腐朽為神奇」。電影名字中「窄路」二字,就是製作的寫照。
「我們籌備電影開拍時是相當困難,當時是 2021 年頭,是疫情發生了一年,當時還是處於一個頗瘋狂的狀態,包括有限聚令。部份我們想商討作拍攝場景的店舖,大部份不是關門便是以衛生理由婉拒,過程中我們就在一條窄裡路不停行,儘管有著很多挑戰,但整個團隊就在窄縫中找出路,我們是剛剛好偷到 9 月份疫情稍稍緩和的一個隙縫去拍攝。」
《窄路微塵》會於3月24日在澳洲不同城市公映
「《窄路微塵》能夠有好口碑,最開心就是與我同共同成長的伙伴,大家可以一起獲得肯定。張繼聰是演藝戲劇系的師兄,攝影師流星、編劇鍾柱鋒,還有剪接的梁汶姍,都是演藝學院的師兄弟姊妹;聲音設計的 Cyrus Tang 就是同班同學、跟(配樂)黃衍仁就由中學相識到現在,大家都有了默契。」
(中) 黃衍仁正是憑電影得到第59屆台灣金馬獎最佳原創電影音樂,(右)與導演林森慶祝。
「戲名是黃衍仁改的,其實過程中團隊都有不同意見提議,我們都想了良久,最後經過投票就選了《窄路微塵》這個名字。」
《窄路微塵》電影宣傳海報。
《窄路微塵》的故事講述主角窄哥,艱苦經營一間清潔公司,疫情來襲,人生也好、生意也好,應如何走下去。窄哥遇上生活朝不保夕的單親媽媽Candy,二人互相扶持,試著在疫情找一點快樂。
在電影裡的主要角色,似乎都沒有壞人,只有際遇不好的人。導演說,壞的或許是社會的制度,令低下層活得無奈。林森的電影風格,在控訴社會不公義的同時,更多是呈現草根階層的人情味,活得像家人並不一定要有血緣;香港社會集體經歷了好幾年的動盪,抗逆也好、抗疫也好,不少人都願意伸出手去幫一把。
林森覺得,走較為寫實的電影風格,除了是因為個人很喜歡用這個方式去說故事外,亦因為他喜愛的日本導演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和著名以反影社會不公和控訴的英國導演 Ken Loach 的《I, Daniel Blake》,對林森有所啟發。
「Ken Loach 是一位我很喜歡的導演,亦很影響我的拍攝取態,他的作品大多是描寫低下階層生活中的困難和怎樣行下去,我很喜歡這種類型的電影。我都是一個關心社會的人,我變相是用了電影這個媒介去說說我關心的人和事。」
「有時我會問自己: 『我係咪唔識拍其他類型戲呢?』 我都會在這方面思考,或許我可以拍一些其他類型的作品。但說到底,我是很喜歡生活化的題材和人物。」
這部作品對林森來說,是送給香港人的集體回憶,重新思考大家如何在疫情中走過來。
《窄路微塵》會於 3 月 24 日在澳洲不同城市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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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路微塵》導演專訪(上):疫情下港人窄路中爭扎求存
SBS Chinese
11/03/2023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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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路微塵》導演專訪(下):在港觀眾與移居港人對電影感覺大不同
SBS Chinese
18/03/2023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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