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大狀》翻譯Stephen拒譯關公做Master-K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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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phen與太太與參電影的首影禮。

《毒舌大狀》已獲破億票房成為史上最賣座港產片,但不知大家是否有留意其「抵死」的英文字幕,首次參與電影翻譯的Stephen Lai深信翻譯是一部好電影打破文化差異的關鍵,所以他必須「做好這份工」。


Stephen Lai向【我不是名人】環節表示,因與電影導演吳煒倫一個半開玩笑的約定、而自薦為《毒舌大狀》作翻譯。

從英國回流香港的Stephen,多年前經朋友介紹而認識吳導演,當時對方已是一個寫就多部賣座電影的著名編劇,而兩人亦會經常討論香港的電影及流行文化。

「因為我與電影導演吳煒倫認識了很多年,原本是經一個舊同事介紹而認識。我記得朋友介紹吳煒倫時指,『這個編劇很犀利,很多香港著名電影都是由他編寫,已累積了數億的票房記錄。』」

「當時大家討論電影時,彼此都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就是都好擔心香港的電影行業會沒落,又或電影工作者會有很多限制,可能因為政治審查而必須選某些題材,或擔心合拍電影等問題。」

「我那時對他說,『如果英語字幕做得不夠好,令電影未能賣到其他地方,當然會擔心出現這類限制。』亦給他幾個例子,例如周星馳的電影,部份真的翻得很差,一些外國人根本難以明白...雖然我知道我自己未必能做到更好的譯翻。」

「然後他說,『你那麼厲害,日後若我開戲,你來幫我做字幕,看看是否會比較好。』」

「結果吳煒倫在上年就開始拍他第一齣親自執導的電影《毒舌大狀》,我一見到他切燒豬開拍時,馬上給他發短訊,『你拍完後找我,我承諾即使免費都要幫你做字幕,看看是否會比較好。』結果吳導演馬上應承,當然工作亦並非免費。」

Stephen在收到電影的劇本後,就深信劇本會很賣座,亦因此決定自己必須更用心「做好譯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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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在收到電影的劇本後,就深信劇本會很賣座,亦因此決定自己必須更用心「做好譯翻的工作。」 Credit: Stephen Lai

Stephen指,吳導演在編寫《毒舌大狀》的劇本時,有意會寫幽默及「抵死」的對白,來平衡主題本身偏向沉重的電影情節,為了還原這一點,他亦必須以「處境轉換」的手法,去處理字幕的英文翻譯。

「其實這齣電影是比較沉重,其討論的話題也比較嚴肅,因是關於公義與正義,關於沉冤得雪的事情。」

「而我看到導演好想用比較輕鬆的場口,去作舒緩的作用,既然導演有此目標,所以我要確保即使不會廣東話的人亦可獲得同樣的舒緩。如果在那些場口我不能譯出幽默過癮的英語對白,我就達不到那個水平,亦達不到目標。」

「吳煒倫導演的劇本,入面的往往有很多對白,角色『好多嗲』(很多話),甚至有部份傾向『無厘頭』。」

「我覺得如我(的翻譯),好像以往我以往小時候看的電影錄影帶般直譯的話,(不明廣東話的)其他人很難會明日。」

「所以,我亦特意集中精神、多花心思,將電影對白中的笑場及一些搞笑對話,轉變更共通、更一般性的翻譯,令到不論身處印度、巴基斯坦、法國、德國、英國、甚至澳洲而不諳廣東話的人亦會看得明這些搞笑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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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認為導演想以幽默的電影對白平衡沉重的戲軌,而他在翻譯時亦很想反映這一點。 Credit: LEESZEWAI

「有一場是描述黃子華的(律師)角色(林涼水)在旺角—比較市井的地方—執業,他與一名黑幫大佬在通電話時,就有這樣的對白:『你拜關二哥,我拜包公(法律界),你看他多挺展昭,難道他們是同性戀?』」

「如果翻譯成英文的Master-Kwan、Master-Pao及Jin-Chiu, 你可以想象對華夏或中原文化一無所知、沒有聽過誰是包公或關公的人,根本不明所以,這樣翻譯也沒有用。」

「所以,我將之變成了Captain America(美國隊長)與Batman(蝙蝠俠)(笑),句子變成『你支持美國隊長,我喜歡蝙蝠俠,蝙蝠俠自小就關照羅賓,難道他喜歡上對方?不,只因他有情有義。』」

Stephen又指,除了一個叫陳球的角色,吳導演堅持要譯他作Chan Ball之外,對方是百份百信任及採納其英語翻譯的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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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又指,除了一個叫陳球的角色,吳導演堅持要譯他作Chan Ball之外,對方是百份百信任及採納其英語翻譯的稿件。 Credit: Stephen Lai
雖然Stephen首次正式參與電影字幕的翻譯工作,但由於他以往亦有在其他地方作翻譯或英語的工作,包括經營一個名為English For Free(dom)的Facebook專頁。

而對於電影翻譯的工作,他亦認為若要保留甚至壯大香港的特殊文化,在流行文化作品上要做到「中外共賞」可能是一個關鍵的原素。

「如果香港的電影或流行文化,能幫助保存到香港的部份特殊文化,例如我們經常提到所謂的本土、或覺得不能失去香港的文化,我覺得若要保存,就一定要將之國際化,要放在更多人都可以明白的平台。」

「例如,你見到南韓的文化能全世界流行,例如K-Pop,或之前的電影劇《魷魚遊戲》在Netflix得以盛行,全因他們能將內容變得世界流通,可能就是《魷魚遊戲》字幕本身夠好,劇情亦很吸引,令到在美國、英國—我認為很懶去看字幕的群體亦會收看。」

「加上現在不少串流平台,會將不同國家/文化的內容放上去,因此我覺得香港的娛樂界,變成大家都能白,可以貴得更遠的東西。」

「你要賣到好價錢,才能令娛樂圈更蓬勃、培養更多人才去打造作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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