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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名人】澳洲最佳調酒師朱兆康 從「𡃁仔」做到酒吧老闆
SBS Chinese
12/10/202321:23
步入墨爾本唐人街一條小巷,可見一座紅磚墻建築,門前一塊木牌寫著「One or Two」——這間毫不起眼、本月才開業一周年的小酒吧,卻先後入選雞尾酒傳奇基金會(Tales of the Cocktail Foundation)的年度「亞太區最佳新酒吧」,及業內傳媒Boothby Drinks的年度「維州最佳25間酒吧」。
好事成雙,而立之年的酒吧東主朱兆康(Andy Chu)也在早前獲評選為酒吧行業雜誌《Drinks World》的年度「澳洲最佳25位調酒師」之一。
他接受SBS中文訪問時謙虛表示:「榮譽是一種認可,但也不會特別去爭取。有人賞識,就多謝;沒有的話,不好意思能力不夠。」
「最要緊的還是客人在酒吧感到開心,這才是最大的榮譽。杯酒好喝,大家自然就會認識你。」
為酒鐘情
朱兆康在1992年生於雪梨一個港人移民家庭,還在襁褓時就隨家人回流,一直在香港長大,「對澳洲一直沒甚麼概念,只知道自己是半個澳洲人。」
他直至15歲到墨爾本讀中學時,才第二次踏上這片土地。如同很多「留學生」一樣,他家人都在香港,孑然一身地在澳洲闖蕩,發現原來自己很喜歡這個「家鄉」。
「澳洲生活比較舒服、悠閒,比較簡單直接,不像香港雖然很有競爭力,但也很複雜。」他又笑言:「可能我身體比較大份又大隻,香港始終地方小、擠迫,澳洲空間比較大。」
朱兆康在港就讀聖類斯中學,還參加過童軍活動。 Source: Supplied
可是「K歌」與酒有何關係?他娓娓道來:「澳洲的飲酒文化一直很強大,有不同方式——有卡拉OK飲酒,有落club飲酒,有去酒吧、清吧飲酒。」
他在大學期間開始做兼職調酒師,希望自己的工作能改變大眾對飲酒的心態:「香港人或亞洲人的傳統觀念對飲酒比較負面——出來玩、出來蒲,不醉無歸。這種心態並不好。」
一杯酒有很多工夫去調製,喝到『斷片』其實是浪費調酒師的心機。我想令這個世界更多人認識到,飲酒不是要喝醉,而是一種開心、欣賞的態度。
從「𡃁仔」到老闆
談到調酒師這個職業,朱兆康表示,雖然顧客可能只見到他們上班的幾個小時,但其實調酒師也要參與原材料的備貨、清潔,「只有三成(工作)是調酒。」
此外,調酒師還要經常和顧客交流,並保持創新,比如朱兆康的酒吧便每三個月更新一下酒品菜單。因此,調酒師需要有良好語言能力和對本地產品的了解。
「這個行業還是澳洲本土人多,無論膚色還是種族都(和華人從事的職業)有點不同,華人真的不多......英文的(飲酒)文化是主流,我認識能說廣東話的(調酒師)最多3個。」
希望可以令更多人明白,華人也可以做調酒師,無論是美式、日式,華人也可以做出不同的風格。
能在這個本地人為主流的行業,從入門「𡃁仔」學起,一步步做到酒吧東主,更成為業界翹楚,殊為不易。
朱兆康在去年決心自己做老闆,迎接新挑戰。「我做過四、五間酒吧,很幸運能從中學習到很多。而到了某個時刻,我想嘗試招待、經營、設計等不同角度的東西,因此開了自己的酒吧。」
對於酒吧名字One or Two,他解釋,這在中文和英文裡都是「一兩杯」的意思,希望帶出一種飲酒可以是「放工後、吃飯前」的休閒生活方式。
同時它也有「一兩人」的意思,因為這間酒吧只有24個座位和兩位調酒師,只能接待小枱客人。「小酒吧的好處是(調酒師)可以接觸到每桌客人,聊聊天,互相關心交流一下。」
「飲醉是傷害自己」
在開酒吧之前,朱兆康曾以工作假期在英國度過兩年,在倫敦的酒吧、蘇格蘭的酒廠打工。他也周遊加拿大、日本、香港等地的酒吧,增長見聞和進修技藝。
在這過程中,他深深感到不同地方的文化對本地飲酒文化的影響,也相信澳洲其實有著全球最高標準的飲酒文化。
「墨爾本和雪梨都有很著名的雞尾酒吧,只是因為澳洲的距離有點遠,歐洲人、美國人來不了,印象還停留在『啤酒佬』的概念。」
而在澳洲範圍內,朱兆康認為墨爾本比雪梨更適合經營酒吧。「雪梨比較城市化、忙碌,連火車也有兩層,墨爾本則比較悠閒。」
「從經營的角度,雪梨的酒牌很多是給大酒吧,100人以上的,量產型的時候你不會投入很多心機;墨爾本則很多50人以內的小酒吧,當你甚麼都做小的時候便可以很投入,創造更多特色。這也是一種不同文化。」
而他覺得自己這間清吧的特色,便是為大家帶來快樂。「飲酒可以是很健康的,喝到開心已經滿足。當你喝醉那一刻其實已非飲酒,而是傷害自己身體。」
「珍惜你的杯中物,大家開開心心,不是更好嗎?」
朱兆康和他的父母在一起。 Source: Suppl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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