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澳大利亚社区在每次联邦选举中都能选出赢家

SBS新闻标注了在过去九次联邦选举中,成功选出获胜政党的地区。你所在的地区是其中之一吗?这些地区能第十次实现这一点吗?

There are a number of electorates in Australia that have accurately selected the winning party that ended up forming government for the past nine federal elections since 1996 - as far back as the Australian Electoral Commission (AEC) provides data for.

Source: AAP

澳大利亚人将于5月21日前往投票站,决定他们的下一届政府,而一些投票站的现代投票模式可能值得特别关注。

在澳大利亚,自1996年以来的九次联邦选举中,有一些选区准确地选择了最终组建政府的获胜政党——这是澳大利亚选举委员会(AEC)提供的数据中最久远的数据。

投票专家说,这些地方通常被称为选区方面的“风向标席位”,可以像风向标(bellwether)一样看待,指出投票行为的模式。风向标这个词指的是历史上,人们将铃铛挂在一只被阉割的公羊(即阉羊)的脖子上来带领羊群的做法。

SBS新闻对数据的分析显示,不仅是选区,而且是各个投票站,有31个“风向标”投票站一直在两党偏好的基础上能选择到最终赢家。其中包括维多利亚州的11个选区,新南威尔士州的9个选区,昆士兰州的6个选区,南澳大利亚州的4个选区,以及北领地的一个选区。

在同一片地区或“社区”内,甚至会至少有两个这样的风向标投票站的集群。在维多利亚州有四个这样的例子,在新南威尔士州和昆士兰州都有两个。

下面是完整的清单和进一步分析。

做得成功的社区

Glen Waverley/Mount Waverley, 维多利亚州
Glen Waverley is a suburb in Melbourne.
Glen Waverley is a suburb in Melbourne. Source: Getty / Scott Barbour
位于墨尔本东南部的Glen Waverley及其邻近的Mount Waverley有五个风向标投票站。在2019年,有四个位于自由党议员廖婵娥(Gladys Liu)掌握的关键边缘席位Chisholm。

它们是Camelot Rise, Essex Heights, Glendal和Mount Waverley North小学。另一所是Glen Waverley South小学,原来在邻近的Hotham选区,但经过2021年的边界重新划分后,现在也属于Chisholm。

该地区的大量居民有中国血统——33.9%的Glen Waverley居民和22.4%的Mount Waverley居民。廖婵娥——澳大利亚议会第一位华裔女议员——在2022年的选举中再次作为自由党候选人参加Chisholm席位的选举。她的主要挑战者是工党的卡瑞娜·佳兰德(Carina Garland)。

参加竞选的还有绿党的萨拉·纽曼(Sarah Newman)、澳大利亚联合党(United Australia Party)的梅兰妮·肯普森(Melanie Kempson)、澳大利亚公民党(Australian Citizens Party)的瑞安·达勒(Ryan Dare)、民主联盟(Democratic Alliance)的马克斯·莫克(Max Mok)、自由民主党(Liberal Democrats)的艾瑟林·金(Ethelyn King)以及动物正义党(Animal Justice Party)的罗德·惠特菲尔德(Rod Whitfield)。

Kincumber, 新南威尔士州
Kincumber is on the NSW central coast.
Kincumber is on the NSW central coast. Source: Google / Google Maps


新南威尔士州中央海滩(central coast)Gosford以南的Kincumber有两个风向标投票站。它们是Kincumber公立学校(Kincumber Public School)和Kincumber中学(Kincumber High School)。这两个投票站也位于联邦边缘选区Robertson,该选区由自由党议员露西·威克斯(Lucy Wicks)担任。

今年Robertson选区的竞争非常激烈,威克斯与工党的戈登·里德(Gordon Reid)、绿党的谢利·麦克格拉斯(Shelly McGrath)、一国党(One Nation)的比利·奥格雷迪(Billy O’Grady)、自由民主党的本特利·洛根(Bentley Logan)、澳大利亚联合党的芭芭拉·简·默里(Barbara-Jane Murray)、公民党的保罗·博斯维克(Paul Borthwick)、知情医疗选择党(Informed Medical Options Party)的凯特·梅森(Kate Mason)、澳大利亚联邦党(Australian Federation Party)的亚历山德拉·哈夫纳(Alexandra Hafner)、动物正义党(Animal Justice Party)的帕特里克·墨菲(Patrick Murphy)以及原住民党(Indigenous-Aboriginal Party)的杰夫·劳森(Jeff Lawson)等人同台竞选。

Valentine-Eleebana, 新南威尔士州
Valentine-Eleebana is on the NSW central coast.
Valentine-Eleebana is on the NSW central coast. Source: Google / Google maps


在中央海岸,拥有两个风向标投票站的还有纽卡斯尔(Newcastle)以南的Valentine-Eleebana。这些投票站是Valentine进步大楼(Valentine Progress Hall)和Eleebana公立学校(Eleebena Public School)。

这些投票站的结果特别有趣,因为它们所属的联邦选区Shortland由工党议员帕特·康罗伊(Pat Conroy)担任。

他再次面对自由党的挑战者内尔·麦吉尔(Nell McGill),绿党的金·格里森(Kim Grierson),澳大利亚联合党的肯尼斯·麦克斯韦(Kenneth Maxwell),一国党的昆廷·金(Quintin King),自由民主党的巴里·里德(Barry Reed),动物正义党(Animal Justice Party)的布里·罗伯茨(Bree Roberts),独立候选人巴西尔·佩恩特(Basil Paynter)。

Pioneer Valley, 昆士兰州
Mirani is a rural town in Queensland.
Mirani is a rural town in Queensland. Source: Google / Google maps


在Mackay附近的Pioneer Valley,还有另外两个在过去九次联邦选举中,投票给最终获胜党的投票站。它们是Mirani州立学校(Mirani State School)和Marian州立学校(Marian State School),它们都属于Capricornia的席位,由来自昆士兰自由国家党的(LNP)的米歇尔·兰德里(Michelle Landry)担任。

这次选举,她的对手是工党的罗素·罗伯逊(Russell Robertson)、绿党的米克·琼斯(Mick Jones)、自由民主党的史蒂夫·墨菲(Steve Murphy)、澳大利亚联合党的内森·哈丁(Nathan Harding)、一国党的凯莉·斯坦顿(Kylee Stanton)、知情医疗选择党的保拉·甘菲尔德(Paula Ganfield)、大澳大利亚党(The Great Australian Party)的兹特文·惠蒂(Zteven Whitty)和独立候选人肯·默里(Ken Murray)。

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同一选区内的其他投票站也在过去九次选举中选择了最终组成政府的政党。

在新南威尔士州,这些投票站包括Penrith北部的Samuel Terry公立学校(Samuel Terry Public School)和Penrith南部的Glenmore Park小学(Glenmore Park Primary School),该选区由自由党议员梅丽莎·麦金托什(Melissa McIntosh)担任。

在南澳大利亚州,这些投票点包括自由党议员妮可·弗林特(Nicolle Flint)所持有的阿德莱德Boothby选区的三一教堂(Church of the Trinity)和Glenelg小学(Glenelg Primary School)。

在维多利亚州,它们包括维多利亚州地区的Darraweit Guim小学(Darraweit Guim Primary School)(平均204票)和Kalkallo Fire Brigade Hall(Kalkallo Fire Brigade Hall)(平均114票)的小摊位。这两个选区都位于工党议员罗布·米切尔(Rob Mitchell)所把持的McEwen选区。

只是一种侥幸吗?

选举分析家凯文·博纳姆(Kevin Bonham)博士三十多年来一直在研究澳大利亚的联邦选举、州选举和塔斯马尼亚的地方选举。他说,风向标席位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特点。

特别是,选民群体之间的波动性很大,可以根据收入、就业情况和种族等因素进行划分。

“有时,这些席位在强烈支持工党的地区和强烈支持联盟党的地区方面是非常平衡的。”

“你会看到很多区域性的席位,这些席位是风向标,因为它们有那种城市和乡村的组合,使一方很难主导另一方。”

“而且你会发现一些拥有类似情况的区域席位。这些地方有收入情况,或是就业情况,或是种族组合,或任何(因素)的适当混合,使一方很难获得明显的优势。”
Liberal MP Gladys Liu holds Chisholm on a margin of 0.5 per cent.
Liberal MP Gladys Liu holds Chisholm on a margin of 0.5 per cent. Source: Getty / Tracey Nearmy
被认为是风向标的席位也会发生变化并失去这种地位,特别是当选举委员会重新分配选区边界,改变选民构成时。

“我个人认为,(风向标席位)的历史更像是一种好奇心。这是一个不太可靠的预测性的东西。有时,一个席位的长期选举结果与最终组成政府的政党相同,这可能是一个巧合,而不是因为任何潜在的原因,”博纳姆博士说。

“这些因素总是有可能发生变化。我们在Eden-Monaro地区看到了这一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地区澳大利亚最著名的选举风向标——而现在它不再是了。这个称号现在归属于(新南威尔士州中央海滩的)Robertson。”

在2013年之前的40多年里,新州靠近首都地区的Eden-Monaro席位的选举结果与联邦选举结果相同。

多一个席位的多数党

在可能决定选举结果的战场席位上,对选票的竞争加剧了。

例如,在2019年的选举中,因自由党在维多利亚州的Chisholm和Kooyong两个选区使用的“如何进行投票”(how-to-vote)竞选材料,这两个选区的竞选结果就被联邦法院进行了审查。

当时,与澳大利亚选举委员会紫色和白色官方标志相似的中文标志,被张贴在墨尔本的Chisholm和Kooyong的投票站。

激烈的竞争可能导致悬峙议会(hung parliament),迫使当时的政府以少数派政府的身份执政。2010年至2013年期间,朱莉娅·吉拉德(Julia Gillard)的工党政府就是这种情况当选的。
联盟党赢得了2019年联邦选举——连续第三个三年任期——在众议院多拥有一个席位而成为多数党。

墨尔本莫纳什大学(Monash University)的政治学家扎雷赫·加扎里安博士(Dr Zareh Ghazarian)说,随着主要政党的初选票数下降,组建多数政府的挑战越来越大。

“说到风向标席位,这些都是我们推测的来自(一些)边缘席位的选区。”

“这些是将会易手的席位,并再次被最终赢得选举的政党所赢得。”

“当然,存在着两个主要政党都不能单以自己赢得多数席位的可能。因此,我们将不得不尝试与小党和独立人士进行谈判,无论谁当选,都要努力形成一个多数派。”

“多元化的声音”

出生于斯里兰卡的安雅丽·德·席尔瓦(Anjalee de Silva)在2020年当选为维多利亚州莫纳什市(Anjalee de Silva)的绿党地方议员,代表Mount Waverley Ward。该地区位于维多利亚州的Chisholm,该区有五个选出了在过去九次联邦选举中获胜的政党的投票站。

她不知道该地区这么多次选择了获胜的政党,但考虑到选区内的多样性,她说这并不奇怪。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Greens councillor Anjalee de Silva.
Greens councillor Anjalee de Silva. Source: Supplied / greens.org.au
“我认为这反映了这里有多种多样的声音。而且是那种在选举中还不一定下定决心的选民。”

“除了多元文化之外,在人们的社会经济人口方面也有广泛的多样性,人们代表了不同的特征——而不仅仅是说种族、语言和宗教。”

自由党议员格拉迪斯·刘(Gladys Liu)在2019年以0.5%的微弱优势赢得了Chisholm席位。她的当选发生在已占据该席位18年的工党议员安娜·伯克(Anna Burke)在2016年选举中退出政坛后实现的。

莫纳什市地方议会区的文化是多元化的——根据2016年的人口普查,该地区有48.9%的人在海外出生,而大墨尔本地区则有33.7%。地方议会区有一半的居民在家里讲英语以外的语言。

“我认为这些特定阶层的很多选民在选举中想看看每个政党围绕他们感兴趣的特定问题在说什么,”德·席尔瓦说。

“我想至少这意味着人们是根据政策和当时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问题来投票,而不是带着先入为主的结果来参加选举。”

“风向标小心”

悉尼科技大学(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Sydney)的社会学教授安德鲁·雅各布维茨(Andrew Jakubowicz)说,在选举之夜之后和随着时间的推移进行分析时,风向标选区很有趣。但由于澳大利亚选举制度的复杂性以及使用偏好有利于主要政党,即时的预测价值不太有用。

“我不会奇迹般地说如果我们在Lindsay选区得到一个结果,我们就能确切地知道选举最终会发生什么。我认为会有更多的结果。而这一次(2022年),Lindsay可能是指标,也可能不是。”
他说,风向标席位的预测价值取决于选民的参与度,尽管在澳大利亚投票是强制性的,但“非正式”的投票会使结果发生偏差。

“我认为问题的一部分在于,目前,在很多多元文化人口较多的席位上,人们对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感到不满,因为对这一流行病的管理方式严重影响了多元文化社区。”

“而且他们不一定想支持任何人。因此,事实上,我们可能会看到类似于相当高的非正式投票率,而不是人们真正做出选择。所以我们只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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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16 May 2022 5:32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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