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于周四警告说,气候变化将驱使动物迁徙至更凉爽的地区,这会导致它们与新地区的其他物种的首次接触,这将大大增加新病毒感染人类的风险,从而提高发生另一次大流行的威胁性。
根据发表在《自然》(Nature)杂志上的一项研究表明,目前至少有10000种有能力传染到人类身上的病毒在野生哺乳动物中 “悄悄地传播”,主要是发生在热带森林的深处。
但研究预测,随着全球气温上升,将迫使这些哺乳动物放弃它们的原生栖息地,它们将首次与其他物种相遇,到2070年至少会产生15000种病毒在动物之间传播的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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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说,这一过程很可能已经开始,即使世界迅速采取行动减少碳排放也将继续下去,并对动物和人类都构成重大威胁。
研究报告的共同作者、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的疾病生态学家格雷戈里·阿尔贝里(Gregory Albery)说:“我们已经证明了一种新的、具有潜在破坏性的疾病的出现机制,它可能在未来威胁到动物种群的健康,这很可能也会对我们的健康产生影响。”
阿尔贝里博士说:“这项工作为我们提供了更多无可争辩的证据,即未来几十年,人们不仅会感觉更热,而且人们会生更多病。”
这项研究历时五年,研究了3139种哺乳动物,模拟了在一系列全球变暖的情况下它们的迁移将如何变化,然后分析了病毒传播将如何受到影响。
他们发现,不同哺乳动物之间的新接触,将使病毒传播增加一倍。第一次接触将发生在世界各地,但是会特别集中在热带非洲和东南亚。
蝙蝠的威胁
全球变暖还将导致这些首次接触,发生在人口更密集的地区。人口密集区域的人们“可能很脆弱,一些病毒将能够从任何人口中心传播到全球”。
研究发现,可能的热点地区包括萨赫勒(Sahel)地区、埃塞俄比亚高原(Ethiopian highlands)和东非大裂谷(Rift Valley)、印度、中国东部、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一些欧洲人口中心。
这项研究正是在新冠大流行开始前几周完成的,同时强调了蝙蝠构成的独特威胁。据信COVID-19是在蝙蝠中首次出现的。
作为唯一会飞的哺乳动物,蝙蝠可以比它们在陆地上的兄弟们走得更远,并在途中传播疾病。蝙蝠被认为已经在迁移栖息地,研究发现它们在与其他哺乳动物可能的首次相遇中,占了很大比例,主要是在东南亚地区。
Thousands of bats group together during hibernation in an artificial cave on Shikoku Island in Kochi, Japan. Source: Getty / Future Publishing/Future Publishing via Getty Imag
即使全世界真的大规模、快速地减少温室气体排放——这种情况似乎仍然遥遥无期——对这个问题可能依旧没有帮助。
模拟结果显示,最温和的气候变化方案可能会比最坏的情况下导致更多的跨物种病毒传播,因为较慢的全球变暖情况将使动物有更多的时间来迁移。
不可预防
研究人员还试图计算出物种之间的第一次接触可能在什么时候开始发生,预计这种接触将在本世纪晚些时候发生。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预测发现,大多数物种间第一次接触在2011年至2040年之间发生,并从此稳步增加频率。
“这些都正在发生,即使在最好的气候变化情况下,这也是无法预防的。我们需要采取措施,建立卫生基础设施,以保护动物和人类群体。”阿尔贝里博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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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强调,虽然他们关注的是哺乳动物,但其他动物也可能携带人畜共患病毒——这是可从动物身上传播到人类身上的病毒名称。
研究人员呼吁进一步研究鸟类、两栖动物甚至海洋哺乳动物所构成的威胁,因为海洋冰的融化让这些动物能更多地混合接触。
该研究的共同作者、也是乔治城大学的全球变化生物学家科林·卡尔森(Colin Carlso)说,气候变化正在“创造无数的未来人畜共患病毒的热点地区——或者说现在的人畜共患病毒风险——离我们相当之近”。
“我们必须承认,气候变化将成为疾病出现的最大上游驱动因素,我们必须建立为之做好准备的卫生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