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舞台劇轉戰電影的彭秀慧、自編自導的第二齣作品《阿媽有咗第二個》,在香港大收三千多萬票房,澳洲上映時亦反映熱烈,彭導在接受SBS中文廣東話節目的訪問時指,比起她首部執導的作品《29+1》,她會認為今次才是她真正的「第一部電影作品」。
「我感覺這才是我的第一齣電影作品,因為《29+1》的創作已醞釀了十多年,而我亦對著這個劇本很多年,對如何演譯這個劇本已很熟識。」
「當時亦只是將這個劇本,用我的想象放到另一個媒介,其實沒有太多的思考,當我清醒後回想,(覺得)當時也不知做過甚麼,總之就是把電影做了出來。」
「而今次是我一次新的經驗,亦是第一個故事不是由我自己個人出發,而我真的嘗試去客觀描寫一個新故事,亦是一寫完就開拍,而基本上你能思考及沉澱的時間比以往短很多—短了十多年(笑)。」彭秀慧導演
「但我覺得今次我能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當然仍然有好多事情可以學習,但我的感覺是我已經理解自己在做甚麼—亦可能經已有第一次的經驗。(但)今次我覺得複雜很多,我想嘗試的東西、或要做的事情亦多好多。」
「以往的創作都是我自己好有感受並因為想寫而寫,但今次就是因為我認識了毛舜筠小姐後,她提出想合作,但我一直醞釀很久亦找不到適合她的題材。」 Credit: SHARONSALAD/LEE SZE WAI
彭導亦指,創作《阿媽有咗第二個》的主要靈感來源,是因為參與選秀節目《全民造星》的評判工作,期間亦認識了Mirror經理人—人稱「花姐」的黃慧君,才開始有故事的初型。
「以往的創作都是我自己好有感受並因為想寫而寫,但今次就是因為我認識了毛舜筠小姐後,她提出想合作,但我一直醞釀很久亦找不到適合她的題材。」
「直至我後來有機會參與《全民造星》的選秀節目,就見到一個好快由素人變偶像的神話,亦認識到一位同我一樣都好投入的女人—花姐,最特別是我知道花姐亦是別人的媽媽。」彭秀慧導演
「這令我覺得很有趣,因為一個經理人返工時要照顧一班藝人—基本上都好像她的兒子一樣,然後她回家亦要照顧自己的(親生)兒子—亦是幾乎與她旗下的藝人年紀相若。」
「我覺得這個起點很有趣,有一天我就想,不如就用這個角色的身份去寫一個故事,所以就寫了(女主角)美鳯這個角色,但其實她與花姐卻完全不一樣。」
而雖然彭導指,今次的創作並非如以往的作品一樣從自己的經歷與感受出發,但其實電影亦暗藏了她的影子。
「雖然表面上美鳯與我無太大關係,我亦不是別人的父母,但我亦是別人女兒,對於覺得自己同父母有距離這件事我亦很理解。」彭秀慧導演
「別人問我如何創作(反叛兒子的角色),我會話我亦曾經青春過、曾經亦反叛過,亦曾經覺得自己不屬於屋企,或者家人不明白我。一定有這些感覺寫了入劇本,尤其是那些『頂撞』(語言衝突)、與家人對罵的說話,很多時自己都有衝口而出說過一些很令對方很傷心的說話。」
「另外,這個作品與我以往的作品都有共通之處,我喜歡寫人內心的孤獨與不安,這可能源自我初期寫獨腳戲,因為一個人何時會開始有最多感受,就是你覺得自己只有一個人。」
「其實每一個我想找的演員,我會覺得他們適合,但也並非百份百如願。而就算姜濤同樣亦要經過試鏡。」 Credit: SHARONSALAD/LEESZEWAI
「而這齣電影的三個主要角色,加上他們身邊的其他角色,他們都覺得自己不被理解,或者很渴求別人明白,這種孤獨、以及如何解開生活的不巿,亦是在我的創作中經常會出現的一個命題。」
而對於第次參與電影的姜濤及柳應廷的表現,彭導認為自己亦是新導演,並不適合作出評價,但她很感激兩人與他一同開拓及作出嘗試。
「其實每一個我想找的演員,我會覺得他們適合,但也並非百份百如願。就算姜濤同樣亦要經過試鏡。」彭秀慧導演
「反而由阿Jer(柳應廷)所飾演的兒子角色,就真的是有好多不同的演員、歌手、模特兒及演藝學院畢業生試鏡,最後才決定找阿Jer,而最初我是完全沒有在我的腦海裡想找他。」
而對於第次參與電影的姜濤及柳應廷的表現,彭導認為自己亦是新導演,並不適合作出評價,但她很感激兩人與他一同開拓及作出嘗試。 Credit: 英皇娛樂
「不過說真的,姜濤演戲時,並沒有好像他在舞台上的吸引力,因為他真的很喜歡在舞台上唱歌與跳舞,但演戲他可能沒有太大信心,並沒有表現出『我一定要演戲』的精神 。」
「即使他來上堂,都要很多次之後他勉為其難來上,但並非是因為囂張,而是他缺乏信心,擔心自己不適合或做得不好。亦正是因為我覺得他有這些特別的元素,因此我寫劇本時很容易就將他的特質投射到角色內。」彭秀慧導演
「兩人是首次參與電影制作,而我某程度上亦是新導演,所以電影的所有事情,我們都是共同去開拓、去嘗試。」
「我好開心他們兩位參與這齣電影,亦覺得經歷過這麼多遴選,他們兩人是最好的配搭。」
「我好開心他們兩位參與這齣電影,亦覺得經歷過這麼多遴選,他們兩人是最好的配搭。」 Credit: sharonsalad
「其實無論在甚麼環境都有創作的空間,你問我的話,這一刻我好肯定我會繼續留在香港。」
「因為我覺得電影對我最大的魔力,是因為我在香港拍一齣電影,澳洲人可以看到、美國人也可以看到,不同地方的人都看得到,已突破地域的限制。」
「而且電影讓我可以用影像保留一些我擔心可能很快就會消失的事情及文化,所以我覺得我仍然應該在香港繼續創作。」 Credit: 英皇娛樂
「在香港電影對我是一個新的路向,好現實的商業考慮是,由於我已從過往作品的票房、個人的覆歷、及別人的信任,願意提供人才及金錢、讓你去嘗試,這種信用是要用多年時間累積,而亦是在香港發生。所以,我覺得我好想繼續寫這個地方的故事,因為我亦在這地方很長的時間。」
「而且電影讓我可以用影像保留一些我擔心可能很快就會消失的事情及文化,所以我覺得我仍然應該在香港繼續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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