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疲勞 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日常生活與觀點,Insight 將與你一同探討。
《The Empathy Trap》將於 5 月 16 日(周二)晚 8:30在 SBS 和 SBS On Demand播出。
哈維(Annie Harvey)一直希望成為教師,在課室工作。
她向 Insight 表示:「我自己無法擁有小孩,所以我希望成為一名教師,去改變一些事情。」
但是她在這個崗位上只堅持了不到兩年。
她表示:「我每日都在盡力保護 26 個孩子,以免他們被一名整日尖叫、有嚴重暴力行為的小孩傷害。他曾遭受創傷,不會說話,已經是轉校兩次。」
她指:「他被安排到我的班裡,顯然是因為我是全校最有同情心的人。」
然而光有同情心並不夠。在過去的18個月裡,為了應對這種狀況,哈維在家裡歇斯底里地哭泣,每晚喝掉半瓶酒。
她表示:「我被巨大的噪音刺激到,醫生診斷我的症狀類似於創傷後遺症。」
同理心疲勞是甚麼?
人際關係學家沃克博士(Dr Ali Walker )表示,同理心疲勞是照顧者經常面對的一種情況。
「他們會感到疲憊不堪,照顧他人的能力也會降低。」
沃克博士補充,同理心疲勞、倦怠和替代性創傷(vicarious trauma)的現象正在不斷增長。
她說:「倦怠是一種與工作需求相關的職業現象,會導致極度疲勞、工作表現下降或無法完成工作。」
「在過去的幾年中,在新冠疫情中,我們看到了一些傳統界限變得模糊。居家學習及居家辦公讓許多照料者在疫情封鎖期間承擔了額外的責任,而一些一線崗位的照顧者或者護理人員,如教師、護士、醫生、家長及其他醫護人員也受到了影響。」
沃克博士表示,在澳洲和全球,同理心疲勞的現象愈來上升。
她表示「背後亦有很多因素推動這一個情況的發生,例如「忙碌」,因為數碼發展讓我們無法真正休息,透過手機和電腦讓我們隨時待命。」
「我們再也不知道該如何休息和『隔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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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精疲力竭
威爾士 (Mark Wales)17歲時加入了澳洲國防軍,20 歲出頭時在東帝汶服役,之後又在阿富汗執行了四次任務。在其職業生涯的高峰期,他曾帶領 30 名精英士兵。
他說,起初同理心在戰術上幫了他一些忙。
這位特種空勤團前指揮官向 Insight 表示:「它幫助我讀懂敵人可能會有的微表情和帶來的小線索……」
然而,隨著戰爭持續和暴力加劇,威爾士幾乎再無時間來應對每天看到的事情。
「即使我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但我仍未準備好面對我看到的人員傷亡。那讓人很震驚。」
威爾士說他在澳洲國防軍的時間已用盡他所有的同理心。 Source: Supplied
但他對此感到並不好受。
他形容:「後來你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事實,就是你不關心其他人。我們周圍的平民有時受到驚嚇,有時會受到傷害,對我而言處理大量類似的問題非常困難。」
走出同理心疲勞 繼續前行
服役16年後,威爾士終在 2012 年離開了部隊。
「當時我非常疲憊,覺得身心過度勞累,同理心亦基本耗盡。」
他補充,恢復需要時間。
「我去了美國全職學習,兩年裡每晚睡10個小時左右......這些年我重塑自己,已經逐漸恢復平常人的生活。 」
另一邊廂,哈維亦離開了她熱愛的教學事業,她說:「在從事這份美好卻壓力極大的工作時,我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恢復健康。」
「現在回想,我可以把整個事情串聯起來了,當時的我正在遭受同理心疲勞。」
如今,她是一名演講者,亦是一名教練,同時也是正念教育者,舉辦關於情緒健康和復原力的研習班。
她學會了通過自我意識、自我同情和健康界限來調整自己的情緒和心理健康。
她說:「我非常清楚我自己的感受,我會密切關注我的自身感受並及時處理。」
「我通過對自己說些好話來實踐自我同情,就像對待最好的朋友或愛人那樣。這可能很難做到,但它會讓我保持專注,不那麼容易受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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