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黎黛与母亲和两个姐妹乘坐一艘装满数百名寻求庇护者的摇摇晃晃的船逃离了越南战争。
在香港和菲律宾的难民营呆了三年后,她在11岁时以难民身份来到澳大利亚。
她告诉SBS新闻,那段旅程是多么危险。
她说:“我以为我们会死。”
“我母亲(用)她的念珠祈祷,说如果船翻了,你要抓紧你的妹妹,我想如果船翻了,我们不可能抓紧任何东西,我们会死,因为(那里)有这么大的风暴,而我们都不会游泳。”
时间过去约三十年,黎黛如今成为了联邦选区Fowler的独立议员,她认为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大幅缩短难民签证的处理时间。
Dai Le said she’ll be looking to advocate for the settlement of more refugees and ensuring processing delays are minimised. Source: AAP / Lukas Coch
“每当我看到他们,我都会摇头,我在想,我们怎么能让这些人在难民营里苦苦挣扎多年?”
黎女士说,她将大力倡导安置更多难民,并确保最大限度地减少处理延误。
她还表示,她将对乘船抵达的难民在澳重新安置持开放态度。
她说:“处理他们(的签证),确保他们符合标准,他们是真正的难民,而如果他们符合标准,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的政府不给他们(批准),确保他们尽快得到安置。”
等待时间大幅延长
澳大利亚目前的难民接收上限为每年13750个名额,另外还有一个针对阿富汗难民的额外计划,在未来四年内分配16500个名额。
目前有超过2.6万人在等待内政部来确定他们的难民身份。
寻求庇护者资源中心(ASRC)的首席律师汉娜·迪金森 (Hannah Dickinson)说,等待时间已经大幅延长。
迪金森告诉SBS新闻:“根据我们的经验,大约需要一到三年的时间才能做出决定,而内政部的目标是90天。”
Protesters at a rally for refugee rights at Sydney Town Hall in Sydney, Sunday, 24 July, 2022. Australia's current refugee intake cap is at 13,750 places per year, plus an addition program for Afghan refugees which allocates 16,500 places over the next four years. Source: AAP / Steven Saphore
如果被拒绝获得庇护的人提出上诉,等待时间还可能进一步增加。
迪金森说:“如果你向行政上诉法庭提出申请,除了你已经在等待的初始时间之外,你还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才能获知决定。”
通过离岸计划申请极为受限
申请永久保护签证有在岸和离岸两种主要方式。
在岸安置包括了那些持临时或过桥签证的人,他们飞到澳大利亚寻求保护并申请永久签证。
而离岸人道主义计划是针对那些在海外被确定为难民并申请在澳重新安置的人。
政府继续实施拦截难民船政策,该政策阻止寻求庇护者通过海上试图抵达澳大利亚。
但迪金森说,人们几乎不可能从海外申请到难民签证。
她说:“进入澳大利亚的离岸人道主义计划确实受限,而且极其困难。”
她说,澳大利亚的计划也是“不透明的”,那些可能被拒绝庇护的海外人士可能永远不会被告知原因,而且对决定提出上诉的途径较少。
这可能会令分散在不同国家的家人难以团聚。
由于流离失所者的人数持续增加,寻求庇护者资源中心呼吁增加名额,并使寻求庇护更加容易。
迪金森说:“这并不反映全球需求......因为澳大利亚提供的名额不够多,有权获得签证的人无法得到签证。”
“重要的是,澳大利亚要研究如何改善安全通道和接收,以便最需要的人能够获得庇护。”
黎黛说,这也是为了确保在澳安置的难民能够获得服务和资源,帮助他们顺利发展。
她说,在她自己的Fowler选区,已经有超过1万名难民得到安置。
她说:“我想为之倡导,能有一份工作,有机会学习英语,有机会接受适当的教育,这样他们才能真正为自己创造一个未来。”
SBS新闻已经联系了内政部寻求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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